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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乙己

    大长腿梨花花2025-09-22 03:00:25

    跑道上的阿乙己黄昏时分,操场上的煤渣跑道被夕阳镀了一层金。学生们早已散去,唯有一个瘦长的身影仍在跑道上往复奔跑。那是阿乙己,据说曾是省青年队的苗子,后来不知怎的销声匿

  • 跑道上的阿乙己

    黄昏时分,操场上的煤渣跑道被夕阳镀了一层金。学生们早已散去,唯有一个瘦长的身影仍在跑道上往复奔跑。那是阿乙己,据说曾是省青年队的苗子,后来不知怎的销声匿迹,如今只在黄昏时分来此跑步。

    他的跑姿很特别,上身微微前倾,双臂摆动幅度极大,像只竭力挣扎的鹤。每跑完一圈,他必在起点处稍停,从旧运动包里取出粉笔,在水泥看台上画一道痕。日子久了,看台上密密麻麻全是“正”字,风吹雨淋也抹不去。

    某日我鼓起勇气问他记录这些做什么。他喘着气答道:“记着才能知道走了多远。”汗水沿着他凹陷的脸颊滑落,“从前他们说我跑得太认真,不像搞体育的。体育嘛,要巧劲,要天赋——可我只会跑。”

    后来才听说,阿乙昔日在专业队因不肯服用某些“补剂”而被弃用。他既不争辩也不妥协,只是日复一日地跑着,用最笨拙的方式对抗着某种巨大的虚无。那些粉笔印记或许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对话。

    最后一个黄昏,我看见看台上的“正”字终于爬满了第七列。阿乙己最后一次冲过终点线,忽然仰天大笑,那笑声在空荡的操场上来回碰撞,惊起一群麻雀。他从包里掏出整支粉笔,在看台中央画了个巨大的圆。

    翌日,跑道依旧,唯不见阿乙己。只有那个白粉画的圆在朝阳下闪闪发亮,像秒表,像跑道,像所有未曾圆满却坚持要圆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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